在中国一些城市的街头，总能看到几家挂着朝鲜文字的餐厅。

推门进去，穿着鲜艳民族服装的姑娘们端着铜碗烤肉和冷面穿梭其中。

这些来自平壤的服务员，白天安静地端茶倒水，晚上却能在舞台上跳出最地道的朝鲜舞。

这些姑娘大多二十出头，个个都是大学生。

能来中国工作，在她们老家是件值得骄傲的事。

不仅要成绩好，还得会唱歌跳舞，家庭背景也得清清白白。

有个叫顺姬的姑娘说，光是选拔就要过五关斩六将。

餐厅打烊后才是她们最忙的时候。

晚上十一点多，还能看见她们在擦桌子拖地。

白天要学中文，晚上要表演，半夜还要打扫卫生。

休息时总能看到她们偷偷翻看写满汉字的小本子，嘴里还念念有词。

有次看完表演，有人想给服务员塞小费，姑娘吓得直往后退。

但换成巧克力就不一样了，她们眼睛都亮了起来。

年纪最小的那个捧着糖盒，小声说要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。

问起有没有中国男孩追求，姑娘们都会脸红。

有个叫金玉的说，中国男孩确实挺好，但她们是来工作的，不是来谈恋爱的。

另一个姑娘补充道，这边年轻人太开放了，认识没几天就想同居，在她们那儿想都不敢想。

这些姑娘的合同一般两三年。

到期后，她们会带着几件中国衣服、几本中文笔记，还有攒下的工资回国。

餐厅很快又会迎来新一批平壤姑娘，继续重复着端盘子、跳舞、学中文的生活。

在异国的每一天，她们都在玻璃罩子里生活。

能看见外面的世界，却始终隔着一层。

这份工作不只是打工挣钱，更像是一场漫长的文化表演。

从早到晚，她们都在扮演着家乡的形象大使。